岘港

占婆博物馆

 

从3世纪到12世纪,整整一千年的时光里,美山圣地一直是占婆王国的统治中心,更是现存的占婆王国时期最古老最庞大的建筑群。由于行程安排与交通及时间所限,无奈只得放弃了自岘港出发探访美山圣地的想法。虽然错过了美山圣地,那也不必遗憾。如果有时间可以到岘港的占婆博物馆看看,也算是能弥补这份失落。

说起占婆国这个古国,其存在时间竟有1500年之久,足以与西方的拜占庭帝国相媲美。占婆国的统治疆域,在秦汉时期曾是我国的日南郡象林县。东汉末年,皇室衰微,这里的人们诛杀了县令而独立成国。北与中国各王朝,南与柬埔寨各王国长期交战,如此弹丸之地却是从未被占领。反抗过隋炀帝的攻占,抵御过蒙古人的铁骑。直至安南人兴起,才沦为附属,直至灭亡,其民族也渐渐被越南人同化。

占婆国的政权虽曾脱胎于中国,而其文化却深深受到了印度的影响,从宗教到文字,无不是如此。如果说,占婆国的世俗社会是中国样式的,那么其精神灵魂则植入印度基因的。

这里有与中原文化一脉相承的典型的龙。毕竟占婆国最初的统治者是汉人,作为龙的传人,自然是将龙的形象保留了下来。

这里有与印度文化同根同源的象。占婆国以婆罗门教为国教。除去主神湿婆神以外,象头神也是备受信众崇拜的智慧及财富之神。

在法国远东研究院支援下,建成于1915年的占婆博物馆内,保存有近千件7-15世纪占婆国的石雕。

石雕不仅艺术造型精美华丽,而且其样式种类也十分丰富,有各种石人像雕、石兽像雕和建筑石雕。

馆内有不少这样象头人身,大腹便便的雕像。占婆国民众所崇信的湿婆神曾向大梵天请求协助,寻找其儿子格涅沙的头颅下落。大梵天告诉湿婆,在他一路寻找的路上所遇到第一个且头朝北方的生物,就将它的头拿来代替格涅沙的首级。湿婆便派遣他的天将四处寻找,最后发现一只正好头朝北方的垂死的大象。于是等那大象死后取下象头装到男孩身上。格涅沙便因此复活成为象头神,成为婆罗门教中智慧及财富之神,在平民百姓中人气极高。

从一些人像石雕不难看出当时人们的服装和配饰。裙装无裤,赤裸上身,一副似乎还未脱离蒙昧的状态。

动物底座与人形石像是完全分开的两件,方便随时都可以进行新的组合。

端详着博物馆中仅有的一件木雕像,总觉其动作神态似曾相识。一如泰国传统宫廷舞者的样子,擅长以手和手指的动作来传递思想。毕竟泰国古典舞中每个舞步动作都具有特殊的含义,每一支舞都诉说着一个婆罗门教的故事。

深受印度文化侵染的占婆国,怎能没有风靡世界的大众运动——瑜伽?这石雕上所展示的瑜伽的动作,看起来与如今的瑜伽并无差别。

反应宗教文化的石雕艺术居多,但也会有些描绘当时世俗世界的场景。一人骑马,前后各有一个车轮,完全不知道讲的是什么。关于神秘的占婆国,我们有着太多的未知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悬赏100万美元,用以解读占婆石碑上的文字,至今无人回应。

博物馆商店中堆满了各种复制品雕像,无意间竟摆出了一个萎缩版的占婆博物馆。本想买上一件放置在花园里,却又担心亵渎了神灵。我相信,在大国夹缝中顽强生存了1500年的占婆国,定是有它不为人知的秘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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